忍着恶心，虞稚跟在姜宁羲身后来到了二楼。
好在这里人少了一些，那些呛鼻的胭脂味也没了，没那么令人难受了。
姜宁羲看上去对这里很是熟悉，一点也没有生疏之感。
老鸨就这么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厢房。
刚推门进去，里面的莺莺燕燕就和虞稚对上了视线。
她们见她白净俊秀，双眸清亮且灵动，心神勐地一滞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。
老鸨不满地皱起眉，朝几人说：“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里？快出去！”
晚上可是有正事的，若是因为这几个蠢货耽搁了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几人一愣，极不情愿地捏紧绣帕起身了。
绕过姜宁羲身边的时候，她们倨傲地看了他一眼，从鼻尖发出了一声冷哼。
虞稚瞧见了，眉梢不经意往上轻挑了一下。
看样子，姜宁羲在这里不太招人待见……
不得不说，在知晓这点之后，她的心里蓦地多了几分幸灾乐祸。
姜宁羲看过来的时候，虞稚又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，变得澹然了起来。
老鸨将一件舞衣丢到虞稚的身上，眸底闪过一抹兴奋，清了清嗓子说：“公子，你先换上这件试试。”
“不合身的话，可以改。”
虞稚心底是抗拒的，面上却没说什么，视线在姜宁羲身上掠过，微微颔首了一下。
她倒要看看，姓姜的这厮究竟要做什么……
要不是想着她的命得靠他留着，她还真不伺候了呢！
等老鸨和姜宁羲出去后，虞稚才大剌剌往里面走去，将舞衣摊开看了一下，嘴角细微抽搐了一下。
她算是理解那老鸨的眼神为何隐约透着几分兴奋了。
正站在房外的两人在走出来的一瞬间脸上就换了表情。
老鸨神色严谨地往四周看了一眼，确保周围没人后才对姜宁羲低声说：“圣女，你确定她就是教主寻找多年的少主？”
传言夫人生的是个女孩，可她刚才看见的怎么是个公子呢？
姜宁羲声音清冷，无情嗤笑了一声。
“枉你在这楼内多年，竟连女儿身男儿身都瞧不出来。”
被这么一提醒，老鸨勐地清醒。
她不再多问，神情却难掩激动。
她怎么就没想到呢？
姜宁羲都能扮女子多年，小少主扮男子又有何不可？
等虞稚别扭穿上舞衣后，她这才发现原主的肌肤不是一般的白，和上好羊脂玉差不多。
略微艳羡地摸了一把这柔腻的皮肤，再转身的时候，却发现姜宁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氛围颇为尴尬。
老鸨心里牵挂着某事，倒是没怎么注意，一双精明的眸子扫过虞稚全身，心下安定不少。
这骨架这模样，女子无疑了！
她激动地向前走了几步，在虞稚跟前停下，语气多了几分热忱：“既然公子已经穿上了，那便可以跟我来了。”
虞稚觑了几眼姜宁羲，见他神色没什么波澜，心下不免有些意外。
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老鸨拉了出去，她也只能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