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过于震惊, 黎楠呆愣数秒,缓过神:“……是谁?!”
他隐约觉得那音有些熟悉,但却想不起来。
夜鹰说:“……班长,我们五分钟前说过话。”
她一提醒, 黎楠恍然大悟——是那名年轻的预备兵!
他原本只听过几次夜鹰的音, 如今夜鹰被罩在驾驶舱内, 音微微变形,也难怪黎楠会认不。
“……!”夜鹰原以为黎楠会松气,没想到他的语调陡然几处起来, “别胡闹!我不是让们不要来吗?!”
她还只是名预备兵,根本没有上过战场,万一……
黎楠还没来得及对夜鹰下达撤退命令, 却见后者忽然抓起他机甲的手臂, 猛地向左一滚——
“嘭!!”
黄晶巨蜥的长尾落在他们刚站立的地, 坚|硬的死板顿时裂开一条数米长的裂缝!
见此情景, 有好几胆小的预备兵吓得发叫, 连黎楠的表情也微微一凝——不愧是a级晶兽,实力然不容小觑。
夜鹰道:“请到一边去。”他有点碍事。
黎楠:“??”
他还没反应过来, 机甲后背被夜鹰一踢,整机甲猛地往前一冲,刚好撞在悬浮车上,又惊起车内一片惊呼。
“喂!”黎楠急急转身, “别胡……”
当看清眼前景象, 那未的半句话突然卡在喉咙里。
漆黑机甲两手拖住一只黄晶巨蜥的尾巴, 猛地一用力,将它抬离地面,身后推进器半开, 借着推力,把那晶兽直接扔上空中,手却不松开它的尾巴,当巨蜥来到空中的最高点后,又随即用力向下一扯——
“嘭——!”
那只黄晶巨蜥尚在空中挣扎,下一秒却被强大的拉力狠狠贯在地上,当即吐一鲜血!
另一只黄晶巨蜥见状,仰头发一怒吼,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火车般猛地冲过来。
黎楠忙撤去等离子屏障,对西叶喊:“快车上去!”
西叶点头,慌不择路地往悬浮车的向逃去,而黎楠终于空双手,型机甲引擎全开,对着黄晶巨蜥冲过去,两者在空中相撞,发一惊天巨响!
黎楠左手牢牢揪住黄晶巨蜥的下颚,腾右手,机甲臂瞬间转为锤,狠狠砸在巨蜥的头顶,怎料黄晶巨蜥的头部覆满晶体,这劈天一锤下去,居然只是杂碎些许晶体,掩藏在其下的身体几乎毫无损伤。
黎楠的眉头沉下去,今天他只是来接应预备兵,没有携带自己最趁手的机甲,而这架型机甲偏偏属于防御型,攻击能力不强,对上黄晶巨蜥显得吃力起来。
“班长,让开。”
正当他与黄晶巨蜥角力时,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冷静的女。
有什么东西带着呼啸的风,从背后猛地袭过来,于军人的第六感,黎楠当即立断,直接松开黄晶巨蜥,迅速往旁躲去。
“嘭——!”
空中飞来一道小山般的黑影——竟是第二只黄晶巨蜥!
它的四爪慌乱在空中挥舞,却找不到着力的点,只听一道地动山摇的撞击后,这只巨蜥猛地撞上与黎楠对决的那只,两只晶兽双双倒在地上,发痛苦的呻|吟。
“没事吧?”夜鹰走到黎楠身侧。
原来是她将第二只黄晶巨蜥扔过来,帮助黎楠摆脱困境。
“……”
黎楠表情怔愣,刚想说话,却见夜鹰又从背后掏激光炮,弯腰,从武器库里抽一把等离子木仓,左右齐下,对着那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两只黄晶巨蜥连发数木仓!
“砰!砰!砰!”
最前面的那只黄晶巨蜥被直接打莲蓬,轰然倒地,夜鹰面不改色,一边对剩余的那只连连射击,一边抽腰间的光子剑,提步走去。
在连绵无缝的攻击下,那只黄晶巨蜥被压得几乎抬不起头,好不容易感觉攻击一停,它立即扬头,想要反攻,面前却骤然划过一击雪光——
四五条细缝慢慢从黄晶巨蜥的面部伸展开来,它的巨瞳尚且瞪着,下颚却下一步掉下来,撞在地上。
紧接着,像是崩塌的积木似得,黄晶巨蜥的脸部裂四块,崩裂分离,腥臭的鲜血四溅,它从喉咙里发一压抑到极点的痛呼,随即,轰然倒地。
黎楠,包括一车厢的预备兵,惊魂未定地望着那架屹立在晶兽死尸中的黑色机甲。
夜鹰甩下剑,擦去光子剑上残留的晶兽血,收剑入鞘。
千蛇走悬浮车旁,驾驶舱打开,她轻巧跳下:“没事吧?”
黎楠瞠目结舌:“……”
夜鹰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污染值,坦然伸手:“我没有沾到晶兽的血。”
但没想到黎楠结巴半天,问一句风牛马不相干的话:“杀过几头晶兽?我是说现实世界里的。”
夜鹰迅速答:“这是第一次。”
狐疑:“第一次?”
肯定:“恩。”
“……”
他望向夜鹰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幽深。
夜鹰:“?”
“第一次,”黎楠慢慢道,“我第一次杀晶兽的时候,又怕又慌,本想用木仓射击,结差点没一木仓崩掉自己的脑袋。”
夜鹰犹豫下,拍拍他的肩膀:“没事,可能的木仓是前后的。”
黎楠:“……”神他妈前后。
他叹气:“算,是我自己技不如人,”但还是佩服地看夜鹰一眼,“小姑娘几岁?身手真的挺不错的。”
夜鹰:“十七。”
“……”黎楠一次深深郁卒,他不该多嘴!
夜鹰注意到他胸有什么东西垂下来,忙道:“的……项链?掉下来。”
黎楠慌忙按住胸,将那堪堪滑领的吊坠盒项链收起来,一抹金色从面前闪过,夜鹰瞥眼,刚好捕捉到吊坠盒的模样,是那种可以插小肖像的款式,以前曾经有段时间流行过。
“这是我妹妹送的,”黎楠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将项链收拢,“她第一次领到工钱的时候特意去磷叶城最大的珠宝交易买的。”
闻言,夜鹰惊讶挑下眉。
“哦,抱歉,”黎楠笑着对她道,“忘记介绍——我和妹妹都是磷叶城身。”
也是说他在家乡任职吗?夜鹰不禁流露一丝羡慕,但很快将那抹情绪压下去,笑笑:“有很好的妹妹。”
“是的,”黎楠微笑,“她从小很懂事,又听话,几乎不需要我操心,除……”
他忽然停下来。
夜鹰诧异看眼黎楠,却发现他低着头,表情隐藏在阴影里,叫人看不清。
夜鹰试探道:“队长?”
“……嗯?”黎楠过神,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,“抱歉,我有点走神,”他掩饰地打哈欠,“可能是太困吧。”
正说着,远处跑来几人,远远瞧见他们,大呼喊:“喂!那里的!们是哪队的?!”
黎楠正要说话,那几人看到黄金巨蜥的尸体,又倒抽一冷气:“怎么又有晶兽?!”
黎楠敏锐捕捉到一单词:“‘又’?”
“刚有几头晶兽现在防线内,”那几人跑过来,夜鹰看到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远征兵服,胸上绣着一四芒星的图案,“上尉怀疑是防线的哪一处被晶兽攻破,正在叫我们排查。”
因为人手不足,远征兵团步下的防线偶有漏网鱼,只是黎楠没想到靠近远征兵驻扎的基地处也会见到晶兽,他踢脚黄晶巨蜥的尸体:“那它们呢?”
士兵露迷惑的表情:“根据哨兵的情报,没有这两头晶兽的信息……”
他想到什么,表情骤然一凛:“们道这两只黄晶巨蜥从哪向来的吗?”
黎楠看向夜鹰,后者会意:“都是从灌木丛里突然现的,”她指指西边,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树丛,悬浮车刚好停在边上,“但两只来的先后顺序不一样——停车的时候一只先现,过大约几分钟第二只赶到。”
“也是说它们不是一伙的?”士兵喃喃道。
此言一,几名士兵的表情都凝起来。
如真是那样,可能被晶兽突破的漏洞不止一处。
“中士,”一片沉默中,领头的那名军官对黎楠道,“现在先带这些预备兵去基地,剩余的善后工作交给我们完。”他努努下巴,指向地上两具尸体。
黎楠自然没有意义,恭敬道:“是,长官!”
领头军官又继续道:“刚那小姑娘——和我来。”他手指一点夜鹰。
闻言,夜鹰愣下,身后传来低:“夜鹰?”
她头,裘德和西戈站在人群中,微显担忧地看向她。
夜鹰对两人做“没事”的型,刚要跟上那人,黎楠忽然开:“长官,能否问下您要带她去做什么?”
军官——那肩膀上有两颗小银星的上士男人道:“去做笔录,她不是看到晶兽吗?”忽然想到什么,侧头看向黎楠,眼中闪过一丝讶然,“等等……是那磷叶城的黎楠?”
不为何,当他念着黎楠的名字时,后者的肩膀兀然一僵,注意到众人的眼神,慢慢放松胳膊,露一勉强的笑容:“……是我。”
上士的脸上划过恍然大悟,走上前,拍拍他的肩:“放心吧,这小姑娘没什么问题,我们问几句话会把她送来。”
黎楠不自然地笑笑,他似乎不想面对上士的脸,几乎是有些失礼地后退半步,扭过身子对其他预备兵道:“们都上车吧,我带们去宿舍。”
上士也对夜鹰道:“跟我来,不用几分钟的。”
夜鹰冲裘德和西戈摆摆手,跟着上士走到一处角落,两人刚站定,上士伸一样东西:“手给我。”
夜鹰微愣一下,发现他手里握着一小型检测机:“这是……”
“测一下污染值,”上士简短道,“以防万一。”
周围还有其他的士兵盯着,夜鹰只能伸手,让他点下。
幸这似乎只是一初级检测机——机顶上跳绿灯,示意夜鹰的污染值达标。
上士对夜鹰解释:“抱歉,刚和晶兽交过手,我们需要排查任何可能的隐患。”
夜鹰点头表示理解,其他几名士兵则皆松气——他们要捕捉偷跑进来的晶兽已经够忙,可不能现感染者,上士对夜鹰道:“有受伤吗?”
夜鹰摇摇头,见状几人不禁露惊讶神色,虽然已从黎楠处得整事情经过,但上士还是忍不住和她确认一遍:“是单独杀死这两头晶兽?”
“班长限制其中一只的行动,我趁机杀它,对付另外一只的。”夜鹰如实道。
闻言,上士与其余几名士兵交换眼神。
算有黎楠的帮忙,夜鹰身为一初茅庐的预备兵,能以一己力杀死两头a级晶兽,且毫发无损,着实令人吃惊。
“做得好,”上士忍不住夸赞她一句,又问她几关于晶兽的问题,夜鹰皆一一作答,最后上士思考片刻,对她道,“去休息吧,我没什么事要问。”
夜鹰朝他行军礼,转身离去。
但她没有立即走向宿舍,而是在拐弯的时候趁机躲入一片阴影,将自己掩在士兵的视觉死角下。
那几人的音传来。
上士道:“可能还有漏网的晶兽,去检测一遍。”
一名士兵发问:“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晶兽突破防线?”加上被夜鹰杀死的两只,边防线已经误放五只晶兽进来,这根本是不敢想象的数字。
上士沉吟片刻:“……说不定闯入的晶兽中有变异种的存在。”
如是具有一定智力的变异种的话,它完全能在神不鬼不觉中破坏防线,做到里应外合,让更多的晶兽涌入边线。
“要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,”上士的表情渐转严肃,“们也要注意,若真的是变异种的话,它有很大的可能性能躲开我们的搜索。”
以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的事情——一只变异种闯入城镇,却完美躲过兵团的搜查,直到被它感染的人类晶,士兵发现这只变异种的存在。
“是!”
众人齐应道,上士又叮嘱几句,随即遣散众人。
等士兵走得差不多,夜鹰从藏身处来,往宿舍的向走去。
看来清扫行动会比她想象得更耗时间,夜鹰一边走,一边慢慢思考,算她通过考核,为第九机兵队的员后,也可能要优先清理完红石镇的晶兽(加上漏进磷叶城的这几只),能获准进入石英城。
正走着,忽然,夜鹰像是预感到什么,猛地转过头。
“刷拉拉——”
她身后的灌木丛发窸窸窣窣的响动,夜鹰的神经在一瞬绷紧,脚尖轻点,如同一只警觉的黑猫般跃上一旁的高树,整人隐藏在浓密的树影中。
她凝神等待会,灌木丛中却没有动静。
……是风?
她皱眉看眼灌木丛,但似乎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,夜鹰踌躇下,又等待数秒,见当真没有异样,从树上下来,却也不停留,朝宿舍小跑而去。
一阵夜风吹过,灌木丛轻轻摇摆着,在地面投下萧瑟的阴影。
***
翌日,一辆军用卡车将夜鹰在的预备班送去红石镇。
“从今天开始我们会进行晶兽清扫,”黎楠站在车头,因为路面陡峭,他不得不用手扶着车壁以稳住身体,“为便于活动,们将会被分为3-5人的小队,每队伍由一位正规兵带领。”
“任务期间,一定要听从队长的指挥,记住——”他提高音,“们的表现会被记录在案,作为见修考核的参考!”
闻言,众人的表情不免添上几分紧张。
黎楠放缓语气:“也不用过于担心,基本上残留在红石镇的都是一些低阶晶兽,只要注意避免接触晶兽血,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“班长!真的不会有高阶晶兽吗?”
“那昨天我们在磷叶城看到的晶兽是什么?黄晶巨蜥不是a级晶兽吗”
黎楠好脾气道:“那是从污染区过来的晶兽,在们来前远征兵团已经清洗过一次红石镇,将棘手的晶兽都处理掉。”
红石镇与磷叶城不是接壤而处,两城间需要穿过一条公道,公道外侧的防御线还处于建设阶段,偶有晶兽会闯入,而众人昨夜停在公道与磷叶城的交接区,会遇到那两只黄晶巨蜥。
这时,卡车停下来,黎楠往窗外看眼:“我们到。”
50名预备兵依次下车,黎楠按照名单将他们分数小队,他似乎是不放心,又叮嘱一遍:“记住,不光晶兽是威胁,算杀死它们后也尽量不要下机甲,以免沾上晶兽血。”
“明白。”黎楠实在是说太多次,预备兵中响起稀稀拉拉的应和。
红石镇是一座被绿植覆盖的小镇,因为处于南部地区,气候温和,雨量充沛,如不是整小镇没有半点的人烟,看起来倒像是一片适宜居住的地。
有人喃喃道:“这是沦陷区吗?”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?
“别愣神!”黎楠大道,“现在都上们的机甲,准备入镇!”
众人闻言,原本舒缓的神经又度紧绷起来。
红石镇的关卡早已等着十几名正规兵——他们是负责本次带队的人选,黎楠将各小队交到负责人手上,道:“今晚七点集合,如有突发情况,可以先报备撤退——医疗队随时在关卡待命。”
众人点头,有条不紊地离开关卡,黎楠转头,对剩下的夜鹰人道:“们跟我行动。”
夜鹰人自然没有意义,等上机甲后,通讯频道随即传来黎楠的音:
“红石镇一共分为东南西北四区域——我们负责北区,”他说道,“先去向日葵大街吧,以那条道为起点,开始准备清扫!”
夜鹰人齐齐答“是”,四架机甲往北走去,夜鹰驱使千蛇走到黎楠身边,问道:“请问,考核评判的标准是什么?”
黎楠:“嗯?”
夜鹰道:“是有什么时限吗?比说在几小时内清理掉北区的有晶兽,或者……”
黎楠:“?!”
“停停停!”他忙打断夜鹰,无语道,“小姑娘……以为这是在玩什么闯关游戏吗?”
夜鹰:“?”
“是军校生吧?平时没少用模拟训练?”黎楠猜测道。
见夜鹰不反驳,他继续说:“模拟训练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降低难度——在现实世界里,晶兽的速度,反应能力都会比模拟训练更加快且强,因为ai的模拟是有规律可循的,但晶兽的反应没有规律可言。”
夜鹰“嗯”一,听起来不甚在意,另外两人则保持沉默。
黎楠:“……”
他觉得有必要和这人约法章,在路上停下来,严肃对人道:“不管如何,遇到晶兽千万不要贸然攻击,由我先打头阵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却见一架白色机甲风似得从身侧掠过——西戈抽一把光子剑,猛地砍向路边的一栋建筑!
那层小楼的墙壁当即被他猛烈的攻击绞碎,露里面藏身的东西。
——一只身体通黑,约马匹大小的晶兽发“吱吱”尖叫,鲜红的眼在阳光下折射精光。
是黑晶鼠!
黎楠瞳孔一缩,这下棘手!
虽然论等级的话黑晶鼠只是普通b级,然而这种晶兽可怕在于其繁殖速度十分迅速,简直堪比小强,往往在某地看到一只黑晶鼠,会在这片区域发现还潜伏着另外十几只同类。
“先别动!”黎楠忙对人道,“不要惊动那只黑晶鼠,它会把同伴……”
但他还是晚一步。
那只黑晶鼠忽然仰起头,发一凄厉尖叫:“吱——!”
“草!”黎楠怒骂一句。
“轰隆隆——!”
突然,四人脚下地面开始猛烈抖动,土地一寸寸碎裂,裂开数道碗粗的裂痕,四人只能往旁避开,黎楠大吼道:“注意!它在呼唤同伴!小心它们会从哪里偷袭!”
“队长。”夜鹰突然在通讯频道里轻念一句。
黎楠停下来:“什么?”
“我看到,”夜鹰平静道,“黑晶鼠都在那里。”
千蛇伸手臂,指向地面的裂缝。
黎楠发现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影下亮着十几细密的红点,远远望去,简直像是墓地里闪烁的鬼火。
一滴冷汗缓缓从黎楠的额间滑落。
这些黑晶鼠……平时居然一直潜伏在向日葵大街的地下?!
而且这么多的数量……他粗略数遍眼睛的数量,暗暗心惊,这不是他们四人能对付的!
黎楠立下判断,迅速在通讯频道里道:“不行!立即撤退,我们需要救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一股大力猛地从旁袭来——裘德驾驶着阿瑞斯,一把拽住黎楠的机甲,将他往旁边拖去。
于此同时,西戈手中的光子剑一番,只见空中寒光一闪,原本黎楠站立的地突然现一只黑晶鼠,它似乎本想攻击黎楠,但西戈的剑却早它一步,尖利的剑锋直接贯穿黑晶鼠的下颚,将它牢牢钉在地面。
黎楠这发现不何时身后的地面多一小洞——原来那只黑晶鼠趁他不备,早挖通一条通往地面的道,想借机偷袭。
“我的天……”
黎楠尚且惊魂未定,一旁夜鹰又有举动。
她迅速架起激光炮,炮转向,却不是对准黑晶鼠群,而是瞄准那栋被西戈挖去一半的小楼。
黎楠一愣:“夜鹰?”
夜鹰一不吭,激光炮完蓄力,她猛地拉动扳机,对准小楼连连扫射,在她密集的攻击下,小楼迅速瓦解崩塌,碎石断壁漫天飞溅,纷纷落在地上,竟将地面的裂缝堵住大半。
黎楠这明白过来——她是要封住黑晶鼠的路线!
夜鹰道:“西戈,裘德,准备。”
准备?黎楠觉得自己简直跟不上人的思路,准备什么?
却见另外两人上前,夜鹰没有封死有的裂缝,而是留两道空隙——裘德和西戈默契地分站一边,一人抽一根大炮,插|入裂缝。
黎楠:卧槽.jpg。
等等……他们该不会是……?!
夜鹰:“放。”
“轰!轰!轰!”
她话音刚落,裘德和西戈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,两杆大炮对准地底,顷刻间放数道炮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