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伊怔愣了好久, 才从白夜给他的冲击中缓过神,勉强一笑:“将军,您似乎忘了——我还只是一名皇子,颁发征兵令的权力……”
“但是皇位的第一顺位者, ”白夜拦下他的话, 冷然道, “而就陛下的身体状况来看,日我或许能听到您登基的好消息。”
苏伊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“您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出现了无法掩饰的颤抖,“您怎能说这种话?陛下他——”
白夜冷冷道:“他快死了。”
“砰——!”
椅子落地的声音, 苏伊陡然站起,斯文的脸涌起激动的潮|红:“白夜将军,你太放肆了!”
白夜却并苏伊的愤怒放在里, 戴着白手套的手抬起, 扶了下军帽的边檐, 对着苏伊微微弯了下腰:“很晚了, 您该休息了。”
“白夜!”苏伊实在是过于气愤, 能控制住绪,竟直接喊他名字, “我可答应你的要求。”
“是,殿下,”白夜直起身,刀锋般的眉毛扬起一个漫心的弧度, “但您必须答应。”
闻言, 即使仪态良好如苏伊也由露出个愤怒的表, 胸口剧烈起伏了下,正要说话,白夜冷冽的声线却先一步缓缓划过耳际。
“如果您想坐稳皇位, 还请按照我的要求去做,否则……”
他微微一顿,雪灰色的眸划出清冷的弧线。
“或许‘那位’会很乐意取代你的位置。”
闻言,血色如同融的薄雪般,慢慢从苏伊的脸褪去了。
他可置信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白夜盯着他,眸色一如寂静的夜。
“请下达征兵令,”他轻声道,“您别无选择。”
***
星历1402年,由于皇帝身体抱恙,由苏伊皇子代为发布征兵令,将征兵范围扩大至18-45岁的成年人,而本次征选的兵源将优先纳入远征兵团。
此外,帝国军校内,原本只三年级才能入伍的征兵条件也被放宽至二年级,因白夜将军苏醒而沸腾的军校生纷纷踊跃报名,征兵令才发布三天到,已百余名学生申请远征兵名额,入团热空前高涨。
此时,训练场内。
艾尔激动问其他人:“听说这次白夜将军的第九机兵队也放开了招收名额,你打算去报名吗?”
一名黑发女生从机甲跳下,她撩开耳边的碎发,露出一双浅透的蓝:“去。”
少女正是夜鹰,新年假期后,他皆升为二年级,刚好满足征兵的条件,闻言,裘德看了她一:“我也报名。”
元辉说:“我也想去,但是家里人希望我进驻地兵团。”
夜鹰看默作声的乔瑟:“你呢?”
乔瑟犹豫了下,却道:“我打算转系。”
“什么?!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讶出声,唯夜鹰神色平静:“是去指挥系吗?”
乔瑟点头,小声道:“错。”
几人冷静下来,仔细想想,却也觉意外——新学期开始后,乔瑟去训练馆的次数明显减少,他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图书馆,整天在翻阅指挥系的书籍,好几次众人去找他,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桌前,面前摆着一副模拟战盘。
艾尔说,那一次的联赛似乎让乔瑟打开了什么了的开关。
元辉些担忧:“可是你现在是零基础,如果过去的话会压力太大吗?”
乔瑟摇了摇头,面绽开一个羞涩的笑容:“关系,我介意的。”
乔瑟认为,比起操控机甲,他更适合指挥一场战局。
也许像夜鹰这样生来就战斗天赋的人并会懂,但对于乔瑟而言,他迟钝,弱小,却能通过布局整个战局,从而发挥自己的最大作用。
——虽然处于幕后,这却是他惟一的战场。
所以即使与他进入军校的初衷相违背,乔瑟却甘愿为之奋斗。
夜鹰看了他一,忽然说:“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指挥。”
乔瑟讶然抬头:“夜鹰?”
但夜鹰再看他,转而问艾尔:“你呢?”
艾尔关掉光脑,一脸哭丧:“我父亲说远征兵太危险了,许我去。”
艾尔的父亲是宪兵团的高官,自然希望儿子进入死亡率居高下的远征兵团,拒绝艾尔的请求也属于之中。
元辉怅然叹了口气:“那我以后就要分道扬镳啦。”
如果夜鹰和裘德决定报名远征兵团的话,三天后他就要去远征军基地报道,等度过为期两个月的特训后,即将被分配到各个队伍,准备前线。
乔瑟想起什么,问夜鹰:“你知道西戈打算怎么做吗?”
“对对对,”艾尔插嘴,“还文刀袖,他怎么联系我?”
闻言,夜鹰禁与裘德对视了一。
由于西戈还需静养,西瑞元帅给他请了一个月的病假,他被切断了一切通讯手段,每个星期只允许给夜鹰发一条短信。
而为了掩饰他的那场绪暴动,西瑞元帅对外声称他只是了急性冒,因此除了裘德和文刀袖,其他人还被蒙在鼓里。
而进入新学期后,文刀袖则面临毕业的命运,通常帝国军校会留给毕业生两个月的时间决定出路,但知为何,从开学典礼开始他就在学校里见到过文刀袖,更别提和他联系了。
夜鹰犹豫了下,说:“文刀袖他退学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艾尔惊了,“退学?!”
元辉惊愕道:“他告诉你的吗?为什么?!”
夜鹰抿了下嘴,手下意识伸入口袋,摸到一颗冰凉的晶石。
那是文刀袖做好的超神机甲中枢。
在新年假期里,他曾夜鹰约出来过一次。
“这是什么?”夜鹰盯着文刀袖递过来的一颗蓝色晶石,疑惑问道。
“你自己要求的超神机甲中枢,忘了吗?”文刀袖轻笑道,将石头塞入夜鹰手中,“拿着。”
石头入手的一刹那,夜鹰免一怔,她原以为一架机甲的中枢体积会比较大,想到实物仅比她的拳头大一圈,像是个心脏的形状,仔细看,会发现一些发亮的光丝萦绕在晶石中心。
夜鹰怔怔注视着蓝色晶石:“这是超神机甲的中枢?”
“只是仿品,”文刀袖更正道,“这是我按照父亲的手札做出的测试品,还无法确定它是否能真正发挥作用。”
听他提到父亲,夜鹰的神闪了闪。
文刀袖注意到她的表,微微一笑:“事。”
夜鹰下意识抬头看他。
这还是自黑天鹅广场分别后他第一次见面,短短日的时间,文刀袖瘦了一大圈,肩胛骨像是要戳破皮肤似的,从宽大的衣衫里支棱出来。
但他摘下了兜帽,将一头浓密的亚麻长发扎在脑后,露出一双猫石般的绿眸。
下,那双绿眸正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璀璨的光辉。
文刀袖忽然说了一句:“我决定退学。”
夜鹰花了三秒钟,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:“退学?你准备呆在军校了?”
可是为什么?斯托团伙已被宪兵打入帝国监狱,而巫西成也因夜鹰提供的确凿证据被判勒索罪,获年刑期,文刀袖根本用……
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文刀袖的唇边溢出一抹轻叹,他抬起手,摸了下夜鹰的头。
“曾,我为了摆脱父亲的阴影,拼命将自己塑造成与他相反的方,”他低声道,“他希望我进,努力,那我就堕落,放纵,仿佛这样就能证明——他已成为我人生中最无关紧要的一部分,完全被我抛到脑后。”
但事实,这却恰恰是他无法割舍父亲的表现。
夜鹰将他放在自己头的手打开,直截道:“我懂,这和你要退学任何关系。”
文刀袖笑了:“是任何关系。”
翠绿的眸遥望远方:“我只是……突然想这么做。”
夜鹰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,她无法解文刀袖的意图。
文刀袖哼笑了一声,语气里多出几分无奈:“你还是太小啊……”见夜鹰似要争辩,他将手收回去,正色道:“退学后,我会去边区。”
夜鹰愣了下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很多高级机甲的材料来自于晶兽,”文刀袖说着,忽然问她:“你还记我之间的约定吗?”
等夜鹰回答,他先低声道,“你要修复你的机甲,而我要完成一架超神机甲。”
“夜鹰,直到现在,我的想法还变。”
夜鹰明白了什么,抿了下嘴,郑重道:“我也是——我会尽快毕业,进入远征兵团,等我到了边城,我就去天蝎之星带回来。”
她一字一句道:“你等我。”
文刀袖盯着她认真的神,嘴角牵起一抹扬的弧度:“好。”
阳光下,他微微眯起了,什么东西似乎正从那桀骜驯的面孔下,一点一点伸出来。
“夜鹰,”文刀袖温声道,“我很庆幸认识了你。”
仅是她,还裘德,西戈,乔瑟……
他的世界,从那天他站在教学楼下冲他呐喊的那一刻起——开始重新转动。
***
“夜鹰?”乔瑟疑惑的声音换回夜鹰的绪:“所以我见到文刀袖了吗?”
夜鹰回过神,顿了一下:“他说他会去边区,以后机会的话说定能再见面。”
闻言,众人虽失望,但很快振奋起来:“错,大了我以后去边城找他!”
“夜鹰,”裘德轻轻拍了下夜鹰的肩膀,“我该准备去打包行李了。”
由于远征兵的报道时间截止在三天后,夜鹰和裘德现在就要开始做各种申请,准备离校手续了。
艾尔立即面露舍:“你真的要走了?!”
听到他悲伤的语调,连夜鹰也难些动容——除了金,他是她第一次交的朋友,想到现在就要分别了,正想说什么,艾尔后一句话紧随其:“夜啊,你要小心裘德,万一他对你做出什么轨……嗷!!”
裘德黑着脸前,一脚踢艾尔的屁股。
众人:“……”
夜鹰:“……”
两天后,她和裘德还是与众人道别,离开中央区,前往了远征兵团所驻扎的南区。
两人到达的时间算比较晚,大部分应征者已登记完毕,大堂内几乎什么人,负责报名的后勤兵替他录入信息后,指指一旁的隔间:“进去做个简易身体测试。”
夜鹰闻言,神闪烁了下,礼貌问道:“是要检测污染值吗?”
“那个啊,”后勤兵头也抬地往记录板誊写数据,“你在进入这个建筑时其实已接受过扫描检测了,等下就走个过场,主要是测身体数值。”
他指了指入口方,示意两人看拱门,只见拱门方横着一条红色的长栏,一人过,它便朝那人发射红色的光线——这大概就是后勤兵说的扫描检测。
夜鹰微可见地松了口气,那厢后勤兵已在催促他:“快快快,你是最后一个,魏秦校马就要来拉人了。”
等夜鹰询问“拉人”的意,后勤兵已往两人的肩膀按了下,将他推入小隔间。
“医生,”后勤兵探进一颗头,对坐在里面的军医道,“麻烦动作快一点,他马要走下一场。”
“好咧。”
军医爽快应了一声,示意两人站到检测机器前,他先给夜鹰测试,绿色的激光扫了遍夜鹰的身体,等检测结果被打印出来,军医盯着面的数据,惊讶抬起头:“小姑娘……你是哪里人?”
夜鹰道:“南区石英城出身。”
“沦陷区?”军医“嗯?”了一声,表越发迷惑了,睛紧紧盯着检测单,“你这数据也太好了吧……”
说实在,他在这里给将近一千多个报名者测了遍身体素质,但人拥像夜鹰那样完美的数据——她在体力,耐力,速度方面的数值几乎是军医见过的最高值。
“军医?”这时,后勤兵在催了,“还好吗?”
后面还等着个裘德,军医只能暂且将疑惑放到一边,替他也测试了一遍,两人的身体素质均达标,他便放两人去找后勤兵:“合格了,出去吧。”
夜鹰和裘德颔首,刚出隔间,面前忽然降下一大片阴影。
一个身穿军装的高大男人正冷瞧着两人,肩的星星显示着其校的身份,夜鹰和裘德对视一,猜测这就是后勤兵口中的魏秦校。
果然,后勤兵从一旁冒出来,小心翼翼对那男人道:“校,他就是最后报名的两个。”
魏秦校用鹰一般的迅速扫了两人:“体测结果?”
夜鹰将检测单递给他:“合格了。”
魏秦校接过两份检测单,确认面的结果问题后,简短道:“跟我走。”
他应该是那种少言寡语的性格,连解释的意,抛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转身,夜鹰和裘德只好迅速跟,校带着两人穿过一条走廊,进入一间训练场似的房间。
悬浮门一开,便露出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——足千名报名者等在房间内,见魏秦校进来,齐刷刷抬起头。
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到高台,才开口:“在你进入远征兵团前,我还需要做个小小的测试,以此判断诸位是否与晶兽对战的资质。”
夜鹰听到人窃窃私语:“怎么这么麻烦?是说无条件招收新兵吗?”
台,魏秦校发出一声笑——即使笑声毫无起伏,显然他也听到了这声抱怨,冷冷道:“我知道你中很多人是为了响应白夜将军的号召,才决定应征远征兵团,但是——”
“想要抵御晶兽,可能仅凭你对将军的一腔热血,”他硬声道,“你必须要拥超越常人的决心,勇气,以及达成目标的行动力,否则——”
声音归于冷凝:“即使来到战场,你只能成为晶兽的饵食。”
在他的声音下,人群鸦雀无声。
魏秦校冷冷勾了下嘴唇,抬起手,一旁等候的几名后勤兵开始给报名者分发一些手持短柄。
夜鹰也拿到一根,那是一根约厘米左右的红色短柄,模样些像锻炼用的杠铃,面缠绕着一些细密的金属线,一接触到夜鹰的皮肤,立刻如同活物似地主动缠绕在她胳膊。
人被这些金属线吓到了,惶然出声:“这是什么东西?!”
“简易场景模拟器,”魏秦校简短道,“这些金属线会自动与你的神接驳,从而在你的大脑中模拟出虚拟战场。”
人提问:“为什么要给我场景模拟器?”
“为什么?”魏秦校扬了下眉,“我刚才是已说了吗?要给你进行一场小测试。”
人群中发出一阵安的窃窃私语,站在夜鹰身旁的一人大声道:“等等!能能给我解释下测试的内容是什么?”
人群纷纷响起赞同的声音,魏秦校却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道:“如果在战场,你也会要求对面的晶兽——‘请事先告知会哪些种类的晶兽来进攻’吗?”
他那略带嘲讽的语气让提问者瞬间涨红了脸,正要为自己辩驳,魏秦校却已失去了耐心,抬起手:“那么多时间再给你磨蹭,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话,直接进虚拟场景。”
他挥下手,做了个开始的手势。
瞬间,从手柄处传来一股触电般的强烈觉,夜鹰整个人抖了下,前骤然一黑,却在片刻后恢复光明,她停了几秒,等睛适应光线后才缓缓睁开,却发现原来的房间消失了,自己正站在一片宽广草原。
看来她已进入了虚拟场景,周围是那一千人的报名者,夜鹰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下,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:“裘德。”
裘德也发现了夜鹰,立即朝她的方靠拢,一边警惕道:“小心点。”
夜鹰明白他的意,点了点头——既然这是测试,那肯定会暗藏危险,但从他进入虚拟场景后已过去了五分钟余,却无事发生。
由于被告知测试内容,众人皆一脸傻愣地站在草坪,知下一步该做什么。
终于,人忍住嚷嚷:“搞什么啊?考官什么说,叫我咋整啊?!”
另一人提议:“是是虚拟场景出bug了?”
“那要跟考官报告吗?”
“怎么报告?我已进场景了啊!”
裘德也看夜鹰: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夜鹰浅蓝的瞳孔若所看周围,草坪什么遮蔽物,他能直接望到视线的最远端,但相应的,所人被暴露在外,如果这时候被袭击,那真的是连藏身的地方。
按照场景考虑,她倾于这次的模拟场景可能是晶兽来袭,但一来,他机甲,二来,到现在为止,还晶兽出现。
夜鹰也明白了,她皱着眉,却忽然想到什么,猛地一抬头,天空一片晴空万里,除了几个小黑点外,碧蓝的空中任何东西。
但夜鹰的视线停在那几个微微晃动的小黑点,突然凝住了。
下一秒,她大吼出声:“躲开!”
裘德对夜鹰着极强的信任,立即采取行动,就地朝旁一滚,但周围一些人还尚且停留在搞清形势的状态里,表迷惘道:“啊?为什么?”
但随即,头顶突然响起一声尖利鸣叫:“嘎——!”
众人大惊,纷纷抬起头。
只见那几个黑点正急速朝他靠近,由原先芝麻大小的黑点渐渐扩大,渐渐的,众人看清了它的轮廓。
足三米长的身长,全身覆盖着一层粗糙的褐色长羽,包着晶层的鸟嘴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的光——
是晶兽!
原来并是晶兽,而是它从空中来袭!
“救命啊!这该怎么躲?!”
“机甲呢?他妈的给我机甲啊!!”
惊慌间,那几只晶鸟已近至前,长缘啄下去,原地瞬间亮起数道白光——被啄中要害的几人自动退出虚拟场景。
“啊啊啊——!”
一人大声尖叫,双肩被晶鸟扣住,一提起,飞离了地面,随即便数只跟,对着他举起利爪……
“唰——!”那人连声惨叫来及发出,直接为一道白光。
看到这一幕,恐惧如同瘟疫般立即在人群中传开,众人惶恐尖叫,拼命互相推搡,试图逃离晶鸟。
而夜鹰和裘德由于躲及时,以逃出晶鸟的攻击范围,回过头,惊魂未定地看混乱局面。
同一时间,远征兵所内。
几名军人凑在一台显示器前,屏幕正放映出虚拟场景的画面,他手里各拿着一块记录板,正往面写着什么。
“果然扩大招收范围后,个体的差异就越发明显了,”一名军官叹一声,看着自己的记录板,“我这里好多合格。”
另一名军官也附和道:“我也是,就几个表现还看过去的。”
——他在记录每个报名者的表现。
与驻地兵团和宪兵团的职责同,远征兵团需要加固防线,收复沦陷地,接触晶兽的几率远远高于另外两个兵团,因此新兵在面对晶兽时所采取的第一反应,便成了军官衡量他的一个重要标准。
一名军官指着屏幕道:“看看这几个,居然直接吓软了。”几个人趴在地,被一只晶鸟直接踩出局。
另一人道:“总归比转身就逃要好吧?”他观察的两人反应虽然快,但竟在晶鸟下冲的前一刻拔腿就跑,全然顾其他人。
第三个军官道:“我这里的人错,挺沉着冷静的。”
一小群人在晶兽的第一波攻击结束后迅速开始整队形,趁它追击其他人的空档,序朝远处退去。
还一些人甚至从地找到了树枝或石头,试图进行反击。
“您觉如何?”一军官抬头,看魏秦校。
从校面无表的脸完全看出他的想法,他往记录板写了几笔,道:“那些逃跑的人直接送走。”
“是。”
逃跑的人数约在30名左右,军官一一用红笔将他的名字勾出来,问:“其他人呢?”
校简短道:“按综合评价打分。”
综合评价是指,报名者将根据他面对晶兽的反应,是否进行效攻击以及存活时间等几个方面而获相应的分数。
事实,能够存活到最后并是这场考核的标准,考官最主要的目的是判断这些报名者是否成为远征兵的资质。
要勇敢,要顽强,要随时付出生命的觉悟。
——这也正是那些逃跑的人被直接刷出局的原因。
单凭人类的自身的力量果然能与晶兽抗衡,在失去机甲的况下,一千名报名者很快缩水了大半,只剩下百余人还顽强留在场内。
魏秦校右手边的一人问:‘差多了吧?’
魏秦校点头。
现在已过去了二多分钟,估计那些报名者再抵抗个来分钟,也就会被晶兽送出局。
反正已记录差多了,再观察下去也用,几名军官收起记录板,正准备终止,忽然,一人吃惊地指着屏幕:“这个晶鸟怎么了?!”
闻言,众人下意识望过去,顺着他手指的方,一只晶鸟的模样些奇怪,它像同类那样追赶着人,而是拼命扇动翅膀,用力晃头,试图将什么东西甩下来。
一军官疑惑道:“这是什么?”
他将镜头拉近,放大晶鸟的全身,顿时倒抽一口气。
——一个少女正骑在晶鸟的脖子,手里握着一根尖利树枝,狠狠插入它被晶层覆盖的皮肤。
众军官:“!!!”